老人可以说是我们家的邻居,因为老人的小屋就在我家隔壁。可老人又算不上我们的邻居,因为他的小屋里永远的那么安静,安静的有时连我也忽视了他。老人是忧郁的,是悲伤的,是无奈的。这让后来的我多少有些后悔。
记得小时侯家门口有棵老榕树,老榕树下常坐着位老人,那老人常跟我们这群小孩子说:“这树啊,是我象你们这般年纪时候种的。”我们听完就嘿嘿地笑着跑了,可老人还坐在那里——直到天黑……
老人可以说是我们家的邻居,因为老人的小屋就在我家隔壁。可老人又算不上我们的邻居,因为他的小屋里永远的那么安静,安静的有时连我也忽视了他。老人是忧郁的,是悲伤的,是无奈的。这让后来的我多少有些后悔。
父亲有时会去找老人聊天,聊的什么我已记不得了,可还是记的每次老人都是不开心的,父亲也是一样。
父亲平时不常说话,而且很严厉,每每我犯了什么错,轻则狠狠的训斥一顿,有时还免不了要挨扳子。这时母亲总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。挨了打自然是要哭的,上那哭呢?榕树下是最理想的,原因是就是父亲见了老人总是会把板着的脸放下,但也总是不会象见了别人那样微笑的。这时老人就会问我说:“有犯啥错了?看把你爸气的,还不赶紧认错。”那时的我会很羡慕别的小朋友,每当他们挨父母打的时候爸爸就会过去劝,说的大都是些什么“孩子小不懂事,大大就好了”“孩子嘛哪有不犯错的,改了就好”之类的话。
老人家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很冷清的,记的有年冬——很冷。很多天都没有在榕树下看见那老人了,我就问父亲老人去那里了,父亲没有回答而是对我说:“你要是永远长不大就好了。”说完就木讷的看着我。眼睛,那时父亲的眼睛好象是没有焦点,两条平行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那老榕树。
第二天一大早,家门口来了好多车,好多人。我一个也不认识,所以肯定不是找我家的。出门一看,原来是去老人家的,老人家里家外站了好多人,有叼着烟的,有带眼镜的,有带着眼镜叼着烟的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叼烟的开始骂一个带眼镜的,之后就打起来了。听父亲说他们都是老人的子孙——来争遗产的。原来老人在解放前是个地主,有些值钱的宝贝。
那天晚上人都走了后,母亲炖锅汤让我给老人送去些,我去了,看见老人躺在炕上,屋里很冷。我把汤给了老人,可他没喝。他让我去他家仓房的角落里给他那了三只盒子,两只很轻,另一个就有点分量了,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子般进了屋里,老人缓缓的把三只盒子打里面分别放着些画卷、瓷器和器皿。老人让我选一个,我看了看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要。老人看看我的脸说:“孩儿啊,记着做人不能忘本,知道吗?”说完后就拿起一只花瓶狠狠的在地上,之后又是一只杯子,直到最后点起一根火柴,扔进了装有画卷的盒子后,我看见了老人眼中的泪水,当时的我并不明白老人为什么要哭,可我知道他哭了。
老人死了,在那晚上后的早上我知道了。老人死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