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近子夜,仍毫无睡意。信步凉台,阵阵微风徐徐吹来,爽心怡人。望着远处高楼林立中闪烁的万家灯火,耳边又响起那句轻轻的话:因为我是女人。心间顿时涌起万分愁闷之情,杏儿,此时此刻的你,是否也在想我呢?
已近子夜,仍毫无睡意。信步凉台,阵阵微风徐徐吹来,爽心怡人。望着远处高楼林立中闪烁的万家灯火,耳边又响起那句轻轻的话:因为我是女人。心间顿时涌起万分愁闷之情,杏儿,此时此刻的你,是否也在想我呢?
与杏儿分别,已两年多了。临别时,相约书信传情,至今未见只言片语。
那日,从杏儿的同乡口中偶然得知:杏儿做生意了。惊讶之余,细细地刨根问底,方才明白,杏儿辞了工作,随着她那个他回了老家之后,便到家乡县城的一个食品厂去卖卤肉了。
“杏儿去卖卤肉了?”“她真去卖卤肉了!”当我带着疑惑又问了一遍时,同伴给了我一个不容否定的回答。我,默然以对。
可我想象不出,素衣黑裙,柔发垂肩的杏儿是怎样满手油腻地工作,更想象不出,说话腼腆又略带羞涩的她工作时,又在怎样地吆喝。
一阵凉风,吹得我打了个冷战,夜深了。
在很多个这样的夜晚,也是在这片凉台,杏儿常陪我望着远方谈天说地,道古论今。一次,她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:她想写一部书。
后来,她又悄悄地告诉我:她有对象了。
再后来,我们不再同去那片凉台。
终于有一天,她拿了几本书来,说是留做纪念,她要走了。那书是杏儿学写作函授时,学校给寄的,杏儿常看。然而,现在它们归我了。
与杏儿道别时,我望着她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庞轻轻地问:“杏儿,还打算写书吗?”“不”。她回答的很简单,也很平静,“为什么?“”因为我是女人!“她轻轻回答着,转身告诉我,回来写信,便匆匆地走了。
做为杏儿的同龄姐妹,我怎么也不能忘记杏儿那句淡淡的话。杏儿去卖卤肉了,也没信来。她只给我留下一个永远的回忆,回忆中有个纤弱少女离我越来越远。
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,天就要亮了。我久久地品味着杏儿的那句话,望着太阳渐渐地从天边升起。